疫情期間的感人故事兩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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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袁莉在病房查房。
5.袁莉在病房查房。

在抗“疫”的過程中,各省女攝影家協會涌現了很多的感人故事。下面推出吉林省女攝影家協會主席趙欣與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副秘書長李佔巧的兩篇專題,她們在各自的崗位上以不同的方式踐行女攝影人的職責使命,為抗擊疫情做出自己的貢獻。

(一)

“家人是我最強大的后盾”

——記吉林省首批援鄂醫療隊隊員袁莉

由於疫情影響,吉林省女攝影家協會組織會員通過微信、電話等方式,一對一採訪了70余位吉林省援鄂醫療隊隊員,了解她們在戰“疫”工作中不為人知的一面,用豐富的細節拼貼出抗疫英雄的完整畫像。

以下是中國女攝影家協會理事、吉林省女攝影家協會主席趙欣在對吉林省首批援鄂醫療隊隊員袁莉的採訪后,結合自身體會整理撰寫的文字稿。圖片由受訪者袁莉提供。

這一天,我數不清自己流了多少淚!

一覺醒來,不等起床,就習慣性地拿過手機看朋友圈。一條“站好最后一班崗”的視頻吸引了我,這是我的微信新加好友,吉林省首批援鄂醫療隊隊員、吉林大學第二醫院急診與重症醫學科護士,如今仍在武漢堅守的袁莉發的朋友圈。

我是流著淚看完的,看一次流淚一次,心情很是復雜:感動、難過、心疼!

我馬上給她微信留言,把我的感受告訴她。在我眼中,這個1989年出生的袁莉還是個孩子呢,但卻那麼堅強而深刻,每一句話都那麼牽動我的心。我感覺我們不是剛剛認識一天,也不存在相差近30歲的代溝,我們的心是相通的。

她正巧休息,於是我倆就天南海北地如同兩個朋友聊家常一樣聊起來。我並不告訴她我想寫她的故事,這樣她就不用像面對記者那樣緊張和拘束,也不用考慮該如何措辭才更符合“白衣天使”和“抗疫英雄”的身份,在我的眼裡,這是一個最真實的小護士,是一個好可愛的女孩子。

袁莉畢業於河北工程大學,小姑娘說當初自己挺任性,報志願時,原本報的是長春中醫藥大學,可她這個學文科的孩子,總惦記著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跟書上寫的是不是一樣的。各大高校護理專業一般都隻招理科生,隻有河北工程大學文理兼收,心裡美得像花兒一樣的她,便偷偷改了志願。

畢業后,袁莉成為吉林大學第二醫院急診與重症醫學科的一名護士,這個在大學期間就入了黨的小姑娘,樂觀向上,工作出色,不甘人后。

此次新冠肺炎病毒來襲,袁莉主動申請,成為吉大二院第一批援鄂醫療隊成員。她有個非常優秀且有擔當、理解人的好丈夫,還有個28個月的兒子。我問她:孩子這麼小,醫院會考慮你的難處呀?你去武漢,孩子怎麼辦呢?家人支持你去嗎?

她告訴我:孩子是公婆幫著帶,家人就是她堅強的后盾。愛人非常支持,他是鐵路的調車區長,他說如果鐵路需要人,他也會義無反顧選擇去的。

她的愛人真是位有心人,他把袁莉從出發去武漢到現在,所有他們夫妻間的微信聊天記錄都精心保存並整理出來,那是怎樣的深情啊!我相信,即便是任何一位硬漢讀到這些都會忍不住流淚!妻子在前方,他在后方,相隔2千多公裡,他每做一件事時都會情不自禁地想起遠在武漢的妻子在做什麼。睹物思人,家裡每件與妻子有關的東西,都會勾起他滿滿的回憶。

離別,讓這個男子漢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平時很少刷朋友圈的愛人,從妻子出發那一刻起,就每天盯著妻子的朋友圈,從中了解妻子的一切。在抖音中看著每天感染的人數都在增加,他的心一直懸著,再也不敢看了。這位鐵路調車區長,看著電視中疫情期間封城的武漢吃飯都成問題,他恨不得拉一車皮的糧油、蔬菜等物資,給身在武漢的她們送去!

袁莉的媽媽也給女兒鼓勁,“女兒支援武漢,爸媽支持!國家培養了你,現在是你報答國家的時候了,你是爸媽的驕傲!加油!爸媽等你回家!”

袁莉說:“有的時候想想,自己確實挺偉大的,尤其我們第一批來的,當時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都是未知的,但還是選擇來了,而且已經做好了吃苦受累的准備。沒想到的是,武漢的政府給我們安排的都挺好,我都沒想過會住酒店,一日三餐有提供。我還以為會住醫院宿舍,天天吃泡面呢,所以已經很知足了。”

袁莉在他愛人眼裡,就是一個愛美、愛嘮叨、迷迷糊糊的大孩子。袁莉報名那天晚上,愛人值夜班,她在家收拾要帶的東西。半夜12點,袁莉給愛人打電話,沒說兩句,她就哭了,說想孩子了。愛人的心也跟著撕扯,他想叮囑的話太多了,此時隻能是安慰。不是不怕,是來不及害怕。一切來得這麼迅速,大家惶惶不安又佯裝鎮定,不然能怎麼辦呢?

2020年1月26日,愛人送她到吉大二院。起初,袁莉還挺高興,說省、市領導都來醫院參加送行儀式。135名醫護人員慷慨激昂,大家一起宣誓,許下豪言壯語。可大巴車一開,她的笑容沒了,眼睛緊盯著窗外,看熟悉的景色越來越遠,又哭了。她問愛人:“要是我回不來,孩子會忘記我的樣子吧!”愛人鼻子一酸:“別瞎說,醫療這麼發達、防護措施也很先進,而且國家高度重視,不會有事的。”他舍不得她,可事已至此,隻能目送她遠去,祈禱她早日平安歸來。

到了機場,袁莉和同事們三五成群地拍照留念,機場的工作人員和旅客都在向她們行注目禮,眼裡充滿了敬佩。看著這激動的場面,她的愛人很想告訴在場的每一個旅客:那個個子不高,笑得最燦爛的就是我老婆!

機場候機,正趕上央視記者採訪,袁莉一下子就被抓到鏡頭前。雖然她第一次接受採訪,可她表達得特別好。然而,提到兒子時,她還是哽咽了。登機的時刻到了,袁莉一步一回頭,哭得稀裡嘩啦。袁莉與愛人遠遠地揮手,看著愛妻越走越遠,這位男子漢實在忍不住,也哭了。

是啊,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哪經過這樣的事情?如果她說她從來就沒有過害怕的念頭,你信嗎?女孩子或者說每個人都會有軟弱的時候,那不是太正常了嗎?她不是神,她也是有愛有怕、有牽有挂的普通人。

袁莉的兒子剛剛學說話,也不知道媽媽干啥去了,天天在家問:“媽媽呢?”她看著愛人和兒子的視頻,看那憂郁的小眼神,心裡就格外難受,可又不能表露出來,她要讓愛人和兒子看到愛笑的她。每次與家人視頻,愛人都抱著兒子一句一句地教,爸爸教啥小家伙就說啥。后來兒子一看到袁莉就喊“媽媽加油!武漢加油!”其實,他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袁莉是大年初二出發去武漢的,正月十五,萬家團圓,愛人是抱著兒子看窗外的煙花度過的,就因為袁莉喜歡看煙花。

袁莉是正月二十九的生日,頭天晚上,愛人發動全家打視頻電話,兒子說不清“媽媽生日快樂”,卻把“武漢加油”說得很溜。袁莉在視頻裡,笑成了一朵花。

離開兒子兩個多月,袁莉覺得特別對不起他。3月23日,她為兒子錄了一段視頻,說將來兒子長大了給他看,讓他知道他的媽媽曾經做過很有意義的事情。她說:“我想當個好護士,我更想當個好媽媽,他的人生還沒開始,所以我要讓自己很強大、很優秀,給他做好榜樣,希望我的孩子也是一個對社會有貢獻的人。”

一進入病房,她就從長不大的小女孩變成了白衣戰士。不過“戰士”也有犯難的時候,由於數層的防護手套完全隔絕了手指對患者血管的觸感,抽血化驗、擦拭護理時,無法找到血管准確位置,有時需要三四次才能採出血液。可病人很理解,總說:“放心扎吧,姑娘,注意保護好自己,謝謝你們!”愛人叮囑她進入病房后少交流,避免感染。可她卻說:“看見患者后,就特別想安慰他們,跟他們說幾句話,讓他們放心養病。”

在護理一位老大爺時,她詢問對方哪不舒服。由於老人有些虛弱,說話聲很小,又是方言,她沒太聽清,就往前湊了湊。不料患者迅速蒙起被子,喊道:“不要離我太近,會傳染!”這一聲,讓她突然感受到,她不僅是位關心患者的護士,還是被患者關心的護士。她常常為重症和老年病患穿戴紙尿褲、換病號服、清理大小便,對重症監護室的醫護來說,這是職責內的事情。有位患者含糊不清地說,就是自己親閨女都不一定會為他做這些事情,每次都會和她說“對不起”。

1月30日晚上7點多,袁莉給愛人發去微信。

“你說,萬一我真的被感染了,你會咋整?”愛人不假思索地回復:“我會去武漢,我陪你。”一晚上,她反復地糾結著,讓愛人要有最壞的心理准備。愛人不斷安慰她:“吉大二院不會讓你們出事的,別胡思亂想了。”

原來袁莉發燒了。難怪她跟愛人聊那麼沉重的話題,她一定是太害怕了!第二天,愛人知道了這件事,躲著孩子在房間哭。心疼她,又無能為力,隻能跟她視頻,感覺自己是在陪著她。這邊的袁莉,在酒店裡整整哭了一晚上,害怕自己是被感染了,可反復回憶和患者接觸的每個細節,大腦一片空白。她把自己隔離在酒店,吃了感冒藥。好在早上體溫降了下來,也沒有感染症狀。

他們才剛剛30歲出頭,卻反復討論著生離死別,挂了電話,愛人抱著兒子望向窗外,仿佛看到袁莉穿上防護服重進戰場。愛人給她發去微信:“穿上工作服,你就是醫護人員,有責任有使命。可脫下后,你就是孩子、是妻子、是母親,你也害怕。就像一些文章寫的,你們就是一群孩子換了一身衣服,學著前輩們的模樣,治病救人和死神搶人罷了。”

隨著疫情基本控制,一些醫療隊已經開始撤離。當愛人發微信問她“何時是歸期?”袁莉給愛人發去一張請戰書,原來她們援鄂醫療隊請求繼續支援直到全面勝利。

她對我說:“誰都想家,但疫情還沒結束,所以大家都不著急回家。那麼多天最難的時候都挺過去了,現在越來越好了,每天都有好多患者出院,這一切都值得了。”

在酒店休息時,袁莉也沒有懈怠,她堅持上網課、學習英語,准備考研。此次經歷,讓她明白要用更加豐富的知識武裝自己。

我對袁莉說:“好孩子,等你回來,阿姨要好好給你這個小英雄拍美照。”把袁莉樂的:“我好幸福呀!畢竟我們只是個小護士,如果沒有疫情,我們也不會出現在公眾的視線裡,所以我們很幸運。其實不是為了出名,我只是希望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被記錄,給自己留個紀念,給孩子當個榜樣。等待疫情結束,我們會再次投入到平凡而又普通的護理工作中了。”

孩子啊,誰會以生命為代價去出名啊?人們不生病時,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和私人生活圈子裡忙碌著,誰會想到醫護的工作多辛苦?得了病才格外需要醫護的救治和關心。當疫情襲來時,慌恐的人們才會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天使們的身上,而不去想,她們還是孩子!

袁莉說:“我始終覺得人活一輩子,365天反反復復多枯燥乏味呀,生活也需要儀式感,就像我每天都堅持在朋友圈打卡一樣。我不想碌碌無為,而且要活得有價值,起碼等到自己老了,再也經受不起歲月蹉跎的時候,回頭看看自己曾經經歷的一切,我相信會很有成就感,因為自己沒白在人間走一遭”。

聽到我跟她介紹女攝協有1500多名會員,遍布全省,小姑娘驚呼:“天啊,太酷了,能加入到這麼強大的組織,真的太意外了!其實,我最喜歡拍照了。我平時也會去北湖,看到好多人拿著酷酷的相機,不停地拍著,我就靜悄悄地羨慕著、看著。”於是我鼓勵她,在不影響工作和休息的情況下,多記錄一下吧,攝影方面有問題就隨時來找我。”這朵“花兒”又樂了:“好開心呀!幸福來的太突然!”

這就是我眼中的袁莉,去掉“巾幗英雄”光環的美麗女孩兒,一個愛哭愛笑的可愛女孩兒,一個網名叫“我喜歡花兒”的浪漫女孩兒。因為,在她的身后,有愛她寵她、知疼知熱、無微不至呵護她的好丈夫,有通情達理支持她的父母公婆,還有那個奶聲奶氣喊著“媽媽加油!武漢加油!”的寶寶。家人,是她最強大的后盾!

(二)

責任與擔當

——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抗疫期刊編輯李佔巧工作小結

2020年,新冠肺炎病毒防疫防控期間,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通過微信公眾號,以紀實攝影作品展的形式集中反映河北省各地防疫防控戰線上令人感動的人和事,共編輯推出公眾號36期,而承擔這一編輯重任的是李佔巧。

李佔巧,中國女攝影家協會會員、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副秘書長、河北省工業職業技術學院建筑工程系副教授、河北省老年大學攝影講師,她是河北省攝影圈內知名的攝影人,不僅人美,攝影水平和航拍技術也是公認的好。

期刊是在防疫抗疫最緊張、最關鍵的特殊時期開辦的,李佔巧承擔起期刊編輯的重任。為快速編輯、宣傳各市會員即時傳來的大量圖片,定為每天一期。這項工作考量著一個人的綜合素質,具體做起來費時間、費眼力、費精力,從圖片下載、歸納整理、閱覽選片、圖片處理、排版、文字修改到校對於其一身,編輯一期要佔用3小時之多。這期間她還要精心備課、做課件,准時開播學校網絡教學授課,為省老年大學攝影班做視頻授課,並隨時回復學生和學員提出的問題。

三十多個日日夜夜,李佔巧默默地忙碌著、奉獻著,確保圖片文字無誤,常常修改一遍又一遍直到深夜。截止目前共編輯紀實作品展37期,閱覽會員作品3400余幅,編輯採用1400余幅、圖片文字說明1200余條。其中,會員作品被新華社客戶端選用5幅﹔中國女攝影家協會選用47幅,專刊轉載一期選用29幅,轉載一組選用11幅﹔河北省婦聯專刊轉載一期,選用38幅﹔河北省攝影家協會選用13幅。

中國女攝影家協會呂靜波主席非常關注河北省女攝協的期刊,並給予高度評價,對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名譽主席周淑亭表示感謝,對李佔巧默默無聞、甘於奉獻的精神予以表揚。這是對河北省女攝協工作的鼓勵,是對省女攝協廣大會員在特殊時期用鏡頭記錄歷史、謳歌時代英雄舉動的肯定。這些珍貴照片,凝聚著廣大會員團結協作、頑強奮戰的共同抗疫精神,記錄著女攝影人強大的信念和熱情,証明著“巾幗”的力量。

這些期刊作為特殊時期珍貴資料,將永久留存。

(圖文資料由河北省女攝影家協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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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陳悅、單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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