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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第一书记,和你的扶贫影像日记

2018年11月29日16:15 | 来源:人民网-图片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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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1月28日,“百部扶贫影像日记·第一书记征稿计划”暨中国第二届扶贫公益摄影大展启动仪式在京举行。

正如中国摄影家协会副主席陈小波启动仪式上所感,“我们不是要找花哨的照片,是要找真正在这片土地上生长起来的照片,找言之有物的影像。”这一次,仪式不是堆砌言辞,而是静静聆听四位贫困村第一书记从扶贫一线带回的故事与温情。

武乡县的五村位于武乡县城以东8公里处,浊漳河北岸,南沁公路从村中穿过。村民主要种植玉米、谷子等传统农作物,产量偏低,每亩收入仅300元左右,属于典型的“靠天吃饭”的贫困村。目前,全村没有像样的产业项目,集体经济收入几乎为零。

2017年4月,我被组织派往五村担任第一书记。在此之前,我走过国内很多村庄,认为五村的主要问题,比资源不足、产业不兴更要命的则是当下村里没有人气,乡亲们的精气神不足。

我认为,扶贫必先扶志,脱贫必先脱懒;村里的事情必须自己想办法干,就像自家过日子,自己不努力别人再接济都是白搭。从2017年5月上任到现在,我带领扶贫工作队深入加强基层组织建设,发挥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带动老百姓开展义务劳动,聚合老百姓的凝聚力,激发老百姓的内生动力,以寻找乡村本来的面貌——治理了环境卫生,修复了窑洞,又在原本废弃的山坡上种满了蜀葵,初步形成了一道乡村风景线。

在我看来,乡村发展必须着眼未来,要在“黄土地”上走出巧路子。为探索“文化品牌+农耕文化”的精准扶贫新模式,五村借助已创办18年的PIP(平遥国际摄影大展) 的影像文化资源,以及被列入全县打造的十个乡村旅游重点村这一契机,制订了建设集文化旅游、餐饮住宿、休闲度假、生态养生、水果采摘为一体的PIP农耕文化综合体扶贫计划。目前,项目实施进展顺利,并邀请意大利设计师初步完成了培训中心及禾田小镇的设计和规划;艺术家驻地民宿小村已显现出雏形,初步形成了小庄农耕文化体验基地、前沟艺术家驻地和禾田小镇三大综合体核心板块。

两年间,五村利用PIP的影响力连续举办了两届“播种节”,吸引了全国乃至部分国际上的艺术家来到五村,让中外朋友共同参与了扶贫工作。同时,利用播种节这一平台,在五村成立了“禾田镜界”救助基金,以众筹的方式,得到了社会爱心人士捐助的3万多元爱心款,专门资助陷入困境的村民。可以说,播种节重新定义了“黄土地”,唤醒了这个贫困村最原始的魅力与内涵。

五村是典型的农业村,保留着诸多农业文化的遗存,PIP农耕文化综合体的目标是要将五村打造成为摄影艺术家们的大本营,让五村成为艺术家的精神家园,满足他们对于故乡的追寻和“回乡”心理的美好需求。

我国自古以来就是农业大国,农耕文化一直伴随着中华文明的历史脚步,当代人有责任传承农耕文化、留住根脉。总而言之,“PIP+农耕文化”,是农村发展的一次全新实践,这不仅仅是PIP的延伸,也是文化艺术在扶贫工作中最大化的尝试。

金寨县是国家级首批重点贫困县,2011年被确定为大别山片区扶贫攻坚重点县。2017年4月,安徽省投资集团选派了包括我在内的三个人,组成扶贫工作队到金寨县古碑镇水坪村驻村扶贫。

我们村有四个小学教学点,有次我中午去学校看到孩子们午休趴着桌子上睡觉,就拍了一组照片放到单位微信群里,没想到很快就有子公司领导打电话来想要给孩子们捐午休床,说孩子们午休很辛苦,看了照片让人心酸。这就是图片的感染力,直观地表达了情感,也让我更有意识地用摄影去记录水坪村。

水坪村位于古碑镇东南部,距县城130余里,交通不便,基础设施薄弱,贫困人口众多,居住极为分散,属于典型的深山高寒偏远贫困村。全村建档立卡贫困户255户741人,接近总农户的三分之一,因病因残因学基本上占了贫困人口的大多数,可以说是“贫中之贫、困中之困、坚中之坚”。

《精准扶贫圆我大学梦》这组作品,其实就是扶贫日常工作中的一个真实写照。2017年6月,我们在入户走访贫困户时了解到即将参加高考的全意成,

即将参加高考的全意成,他自幼丧父,母亲改嫁,后由叔叔照看,2016年叔叔确诊为肺癌晚期。拍摄作品是在他高考后的暑假,那时他已被安徽信息工程学院软件工程专业录取。我看到他在刚刚倒塌的老宅前面收拾整理着废旧的砖和木料,一张本该期待未来大学生活脸上却满是惆怅、无奈和彷徨。

原本碰到贫困学生,我第一反应是在落实各种帮扶政策的同时,想办法资助他上大学。但在后来相处的日子里,我慢慢感觉到,他的问题不仅仅是钱能够解决的。于是我联系了集团位于芜湖的子公司中安保理公司,安排全意成去参加暑期实习,这样他不仅能挣得学费,更重要的是通过与集团员工的交流和相处建立起信心。我也带着他走访村里的其他贫困户,整理村里的扶贫档案,让他用双手去换得报酬,赢回自尊,让他去用内心去体谅和观察别人,找回自信和爱心。

至今我和他一直联系不断,每半个月交流一次,掌握了解他的学习和生活动态,适时提供必要的帮助,也看到他正在快速成长为一个阳光男孩。2017年10月8日,他给我写的一封信中说“以前我一直都有一种自卑心理,害怕在众人面前讲话。现在我不仅敢在台上讲话,而且每次都会尽量富有主题,激情饱满。”这是扶贫扶志,更是我们驻村扶贫路上的满足和收获。

大别山自然风光优美,开展乡村旅游是一条脱贫致富好路子。我自己喜欢摄影,也感染带动工作队员们学习摄影,除了工作记录,还拍摄了村子里春夏秋冬的美景,想探索一条长效的脱贫发展振兴乡村的路子。我们拍摄的美景也在村民中广泛传播,让他们为家乡的美感到自豪。

在村里工作和生活的条件和环境都不像大家想得那么理想,日子是艰苦的。但是作为第一书记,翻翻驻村以来这两年近1000GB的照片,看到自己的付出慢慢有了成果,村容村貌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村民的眼里也有了光,回想起来,觉得所有付出的辛劳都是值得的。

作为脱贫攻坚战的亲历者和参与者,用镜头去记录脱贫攻坚的过程,让人牵挂的贫困群众,发生的温暖感人的帮扶故事,那些或悲、或喜,或无奈、或期待的场景,有情感的故事、有温度的细节都值得被记录和珍藏!

2011年,我作为省直单位新农村建设驻点干部,去望江县华阳镇计渡村挂职村第一书记。当时计渡村正在修第一条水泥路,村里完全没有集体经济,大部分年轻人都在外打工。

留在村里的人眼界上难免有些欠缺,我想带他们看一些不同的东西,所以办了计渡讲堂,请外面的人来做讲座,有讲农业技术的,有讲农民怎么做小额贷款的,有解读政策的,还有普及法律知识等等。期间我一直在想怎么发展村集体经济,所以办到第五期时,我们开了一次关于农村电商的讲座,重点培养年轻人,希望能改善村里留不住人的现状。

当时村里人甚至从来没有从网上买过东西,更不要说卖了。于是我网购了一箱安徽怀远县的石榴给他们看,当天就有几个村民主动来找我,说很想做这个事情。2011年“双十一”那天,我带着几个对此感兴趣的村民一起去了上海,参观一个电商朋友的公司,他们才知道原来电商已经发展到这种规模,发货量这么大,觉得特别不可思议。

其实全国有很多知名的电商都是当地人在外地创办的,但当时整个安徽省的农村电商都还没有起步,望江又属于贫困县,经济不发达,交通也不便,乡镇甚至没有快递点,寄了东西只能去县城里拿,所以发快递也是一个困难。把快递送去县城有将近二十公里路程,对我们村民来说并不近,只有唯一一个刚刚在望江申请下来中通快递点的“老聂”,愿意来村民家里收快递,有时还帮我们打包。

计渡村是农业村,一季种油菜,一季种棉花。最初我想用它们做蜂蜜和棉被产品来推广,后来在实施的过程中发现很多顾客是通过杂粮搜到了我们的店铺,反而是一个突破口,我们就发动村民专拿一块刚刚割过油菜的地来种一款“爆品”——赤小豆。

那个年代还没有扶贫的概念,农村电商也没有政策支持,我们以合作社的形式做电商,一年之内就拿到了安庆市示范合作社。挂职结束两年后,有一次我去望江县采访,看到当地已经有了一个电商城,有一部分以前在浙江打工的人也回到了本地做电商。

回想起我刚去村的时候,村里并没有什么集体活动,后来修了路,村民就有了一块属于自己的活动区,是水泥做的。当时城里流行跳广场舞,他们也想学,就带着喇叭,组了舞蹈队,还穿着一样的衣服,非常认真。

农村的孩子娱乐活动少,所以很多小孩也在一起跳广场舞,这在城市里是很少见的。我觉得很有意思,就拍了那些小孩,她们的状态特别好,我也很喜欢这些照片。

其实我以前在报社是做文字记者,并不是摄影记者,但到村里以后,我参加所有活动基本上都带着相机。那时候发现,很多事情想得很好,实施起来却很困难,村也有它原先的运转方式,我并不一定能对它做很大的改变,或者带来很多的用处。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记录它,至少,我保存了那些已成为历史的画面。

我是2014年6月份到茴村镇吕店村工作,当时不叫第一书记,叫驻村工作队队长。那时候吕店还是个“破烂村”,村民收的破烂、垃圾成堆,到处都有苍蝇嗡嗡响。

我原来基本也没种过地,恐怕领不好这些村民,心里发愁,就挨家挨户调研,发现他们大多是没有劳动能力的孤寡老人。我心想发家致富得慢慢来,于是多方申请、筹集资金,给贫困村民一人买一只山羊,到现在多的达到每户三十多只,少的也有四五只,他们每年卖羊至少也有一笔较稳定的收入。有些贫困户家里孩子多,咱就积极申请助学金,发展助学,解决他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能放心地出去打工挣钱,或者到我们协调好的帮扶基地打工,收入也不错。同时村里也建了袜子厂、葡萄园、西瓜大棚等自己的产业项目,村民不用出村也可以打工。

2015年,我识别了16户共36名贫困户,每家每户我都多次走访,可是就没看到过谁家挂着一张照片。我问他们,难道都不拍照吗,才发现他们真是苦,很多人一辈子连张照片都没拍过。于是我给这16户每家拍了一张全家福,有的孤寡老人没有亲人,我就跟他们合影,让他们把第一书记当成亲人,咱们一块照全家福。拿到照片的时候他们都很高兴,说从来没拍过那么好的照片。到今年11月份,他们都已全部分批脱贫。

我是搞摄影出身,进村这几年一直很注意拍村庄的变化。我做调研的时候,村民反映最大的就是村里连道路都没有一条,“出门两腿泥,车子不能骑”。我拍了那时水加泥的“水泥路”,跟现在到户的真正的水泥路,放在一起就是个鲜明的对比。

说实话,这几年我不停地在拍,每次下乡都带着相机,收获季节、播种季节、还有贫困户的日常生活我都在拍,存了几个T的硬盘,但我回看时最喜欢的还是那些当时打动过我的场景。有一张照片拍的是一个老人,他把他自己的亲人都忘掉了,唯独我去时他能叫出来“老陈”。当时他妻子怕他走丢,把他锁在院子里,我经过时,他伸手递了苹果、橘子给我吃,把我感动地直想掉眼泪。

从摄影角度上来说,这些照片并没太在意从艺术或是技术的角度来美化、加工,主要是一个记录,把村里的工作和变化都记录下来。我觉得,在扶贫过程中,摄影的融入非常重要,用照片把当时的场景留下来,那就是历史,是文字记录没法比拟的,很珍贵,也算是第一书记的影像日记吧。

如果你也是坚守在扶贫攻坚战前线的第一书记

请拿起相机,用影像向我们讲述

那些或艰辛或温情的扶贫故事

“百部扶贫影像日记·第一书记征稿计划”

暨中国第二届扶贫公益摄影大展

(责编:陈悦、刘军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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