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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需理由——賴聲川 於堅 段正渠 張亞東作品展

2019年05月29日14:33 | 來源:人民網-圖片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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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家賴聲川一向對攝影充滿興致,在台灣輔仁大學念書時,圖書館裡的《時代生活》中布列鬆的作品讓他“嘆為觀止。雖然我知道有很多其他的攝影可以做后制,但是我一直認同他那種剎那間捕捉人生片段的概念。”

近二十年來,賴聲川熱衷拍攝生活中看到的影子,拍攝時他沒有過多的思考,被吸引了、感興趣了,“扣下快門,就是了,不再去修整或修正,剎那即是成品”。“隻不過我選擇不去捕捉生活中屬於人類活動的事物,而是選擇所碰觸到的影子,可能這就把我帶進一個比較抽象,完全屬於形式的世界吧”。行走於世界各地的他,習慣了在一堵牆面前駐足,牆的顏色、肌理,以及投射在牆上的光影,莫名地吸引著他,讓他近乎本能地用照片把這一面面牆壁收藏起來。

影子,是實物的投射。賴聲川對影子不厭其煩地長久關注,是對現實的有意躲閃,還是對現實迂回的表達,我們不得而知,但至少在這些玄虛的光影中,我們依然可以清晰地看到“實”的存在——斑駁的裂痕、沙礫的突起——時間在這裡醞釀的烙印變成音樂與詩句。極簡的畫面,也是賴聲川生命的態度,如同他20多年的拍攝居然沒有買一台單反。他喜歡簡單的生活,連同他的戲劇也隻想表達人間朴素的悲歡離合。

幾十年,承受或是享受著舞台喧鬧的同時,賴聲川獨自漫步街頭,觀看,發現,凝視,然后掏出相機,然后得到了這些沒有情節的幾塊顏色,更傾向是生命的空白與間隙。如果說賴聲川的攝影賞心悅目,還帶有裝飾性,可能是一種誤讀,至少在這些看似從容的畫面中,還是能體會到其中的孤寂與慌亂。

雲南詩人於堅是位老牌的攝影者,舉辦過攝影展,出版過自寫自拍的圖文書。於堅的攝影,大致有兩類,一是刻意要通過照片告訴我們什麼,二是任由個人意趣的放肆,亦如他的詩歌。他“躡手躡腳,盡量不驚動世界”。他四處張望著“只是記錄了一下,看了一眼,將世界從大地轉移到紙上,轉移到圖像中。”

於堅從不是循規蹈矩的人。“一個煥然一新的故鄉,令我的寫作像一種謊言”,能寫下這樣句子的一條大漢,斷然是特立獨行的。而他的攝影並沒有成心擺出與眾不同的姿態,少有激烈和造作,他用正常的語調和語法書寫他的影像。

在於堅的攝影中,可以感受到力量之外的一股溫情:一口鍋、兩把熨斗、幾隻鷗鳥、幾張歡愉的臉。這或許是詩人該有的情懷,敏感而善意。

首都師范大學教授畫家段正渠堅持攝影幾十年,這是他的攝影作品首次進行展出。他帶有紀實攝影風格的黑白照片,在經意與不經意間,從容而又略帶刻意地記錄著鄉村的人們和那裡的風景。即使他自謙地說,這些拍攝多用來為他的繪畫積累素材,但它們依然可以獨立成篇,依然掩蓋不住好照片的驚艷。

嚴格來講,段正渠的攝影並非標准的紀實攝影,它具有紀實性,但從畫面的結構、照片之間的關系,以及拍攝的初衷,都留有一位繪畫者去關照事物的明顯痕跡,他並不特別在意光線、構圖,也不刻意記錄一個線索,也不試圖講述一個完整的事件和故事。他似乎更關注那個觸動繪畫靈感的瞬間,他的鏡頭上捆綁著畫布,從取景器望過去的眼睛是一雙畫者的眸子,而非輕淺地張望。

段正渠的攝影有著很強的難以言說的繪畫性,他的攝影與他的繪畫有著非常相似的氣質,從現實發軔的自我表達,在虛實之間游動,看似拙笨、粗糙的畫面,在荒誕、詩意中交錯。

作為王菲、莫文蔚、朴樹等一眾大牌歌星的音樂制作人,張亞東在流行音樂界人氣甚高。他真正開始拍攝不過七八年,但現在已經是准專業級,從設備到技術,從對攝影史的了解到當下的新派影像,都如訓練過一般。

張亞東是個安靜的人,他的攝影極像他自己。他傾向拍攝人以外的事物,與人特別是陌生人的交流,讓他有不自在的羞澀。他說“最愛靜物,人物也喜歡但是交流太麻煩,太依賴人物自身的狀態,難度比較大。”所以他把注視給了一朵花,一片水,一枚剛使用過的在自家衛生間裡的剃須刀——平靜地橫躺在那裡,鏽跡水漬擋不住它駭人的鋒利——亦如張亞東的性格。海邊的一堵短牆,一叢雜草同樣吸引著他的目光,即使有鳥叫蟬鳴也該是安靜的,但他的工作卻是為了聲音。

張亞東的攝影看不到與音樂的直接關聯,但是不難發現,在優雅的表象下隱藏著不安分的躁動。這該是音樂的因子在影像中的滲透,抽象的音符不能直接幻化成形象,它隻能帶來某種指引,或僅僅是一襲模糊的情緒。

(責編:單芳、劉軍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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